第2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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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很大的雨。
春天的雨往往夾雜著雷聲，雨滴很大，一顆顆敲打在玻璃窗上，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。
奈奈擡頭看了一眼外面，站起身，把窗簾拉實。
電腦屏幕上，播放著安德瓦的救援視頻：
“...英雄安德瓦，以其個性的強大和暴烈的性格出名，雖然排名一直被和平的象征壓了一頭，但無論是任務量、還是救援率上，安德瓦都名列前茅...”
聽到浴室的水聲停下，奈奈按了暫停，走到自己房間去收拾好洗澡的東西，才回到椅子上繼續看。
過了一會兒，如同往常的習慣，綠谷出久洗完澡出來，擦著頭發過來叫她去洗澡。
水珠順著脖子往下滑，隱沒在白色襯衫之下，綠谷出久走進書房，看到少女銀發披肩，看著屏幕上安德瓦的視頻；因為身高不夠，兩條細白的小腿晃著，腳未落地。
“奈奈，去洗吧。”
奈奈應了一聲，關掉視頻。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隨著她走過來，越來越近，直到錯身而過。
在她經過綠谷出久身邊時，胳膊忽然被男孩有力的手拉住了。
“奈奈，是什麽時候和轟同學認識的呢？”
綠色卷發半濕地貼在額際，頂著白毛巾的少年看不清表情。
沒由來得，有些心虛，奈奈解釋：“是在幸平食屋打工時認識的呀，怎麽了，歐尼醬。”
“那奈奈已經答應了轟同學嗎？”
“什麽答應？”銀發少女驚訝。
“......新生舞會。”綠谷出久低著頭，看到他的手背因為長期訓練的日曬變成健康的棕色，而手掌下纖細的手臂肌膚則呈現牛奶般的白色，色彩的對比從未如此鮮明。
銀發少女不是很明白，空氣中此刻的凝固為何而來，但她能敏銳地察覺到綠谷出久心情並不好。
她猶豫了片刻，輕輕點頭，嗯了一聲。
“啊，果然。”垂頭的綠色卷發男孩發出很輕很輕，輕到幾乎聽不見的嘆息。
在極其短暫的僵硬後，他恢覆了往常的表情，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，伸手開始擦頭發。
奈奈感到自己的手臂被放開了。
歐尼醬，是在失落嗎？
奈奈不是很明白，她一時站在了原地，看到綠谷出久放開自己，走到她剛才的位置坐下，打開歐爾麥特的視頻。
是不是因為自己找到舞伴，但他沒有呢？聯想到兄長一直以來性格相當內向的表現，奈奈覺得自己真相了。
她想想，認為自己有義務安慰他，走上去，從他手裏拿過毛巾幫他擦起頭發來。
被毛巾突然蓋住頭，綠谷出久感受到背後隔著椅背貼近的嬌小身軀，以及柔軟的手指不時擦過自己的額頭，少女低柔的聲音傳來，說著哄孩子一般的話語：“歐尼醬，是不是沒有找到舞伴呀？難得鬧一鬧脾氣了。”
“要我說，歐尼醬你就是太成熟了，明明才是高中生，總是跟大人一樣思考問題。現在難得鬧脾氣，倒是怪可愛的。”
.......
綠谷出久擡起的手落下去。
不是因為沒有找到舞伴，奈奈。
其實剛才被她拿過毛巾的時候，本能想讓他擡手，握住她的手。
然而本能並不能代表，他就可以這樣做。
綠谷出久低著頭，這樣想到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晚上，綠谷出久做了個很神奇的夢。
夢裏，他似乎身處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，周圍全是茂密幽深的樹林，非常廣闊、空曠，就像永遠也看不到盡頭。
他身處這樹林正中央，身體動彈不得。
周圍非常寂靜，沒有人煙，也看不到人影，只偶爾有小動物跑來跑去。“骨碌碌”的聲音，一顆果子落下來，順著綠谷出久的視野落到地上，一只小松鼠警惕地跑過來，兩爪撿起果子，四處看了看，又跑走了。
“我在這裏，看看我！”
綠谷出久試圖發出吶喊，來掙脫動彈不得的束縛感，然而松鼠並沒有看到他。
像是被捆綁住了。
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，又有一個果子骨碌碌滾了下來。
萬籟俱寂中，綠谷出久聽到了沙沙的腳步聲。
遠遠地，摩西分海般分開綠色的海洋，一個銀發少女款款走過來，走到他面前。
視角是如此詭異，綠谷出久此時才驚覺自己看她的角度是如此高，以至於他懷疑自己被吊在了樹上，但他無法動彈。
那看不清面貌的少女蹲下，撿起那個果子，用手擦了擦，然後吃了進去。
時間流速突然變快了。
那少女、果子倏忽消失，周圍的空氣、風和風景像按了快進鍵一樣瘋狂流動，唯獨那片綠色還在。在快進中，有人出現又消失，有人煙出現又消失，滄海桑田。
快進停了。
他在原地，能看到不遠處的山崖下，興建了一個村子，裏面人來人往，十分熱鬧，之後那個村子沒有再消失。
然後開始了戰爭。
緊接著是巨大的猛獸，個頭高聳入雲，用可怕威力的招式戰鬥。
然後是一片一片的死亡，人的屍體像是死掉的螞蟻，一個小點一個小點地散落在地上。
最後，他看到一個老人走到自己面前，舉起一把斧子，身體一痛，綠谷出久的視角忽然變了。
他似乎變成了一個物件，被老人用刀雕琢、放進一個盒子裏，隔著盒子，人聲喧囂又消失，時間流速重新變快，在黑暗中過了不知道多久，盒子被打開，陽光照了進來。
綠谷出久感覺自己被擺在紅布上，周圍放著很多首飾一樣的玩意，那小攤販在叫賣；周圍像是節日的慶典，但他的視角看不分明。
一雙手把他拿起來，手的主人一頭銀發，用黑色面罩蒙著大半邊臉，露出一只眼睛。他付了款，綠谷出久感到自己又被裝進盒子裏。
被帶回去，送了人。
似乎是這樣，放棄治療的綠谷出久想。
盒子再次被打開，他眼前大亮，被一雙白而無暇的手拿起，綠谷出久的視線一晃，發現自己已經被放到了發頂。
又是銀色的頭發啊...這樣想著，綠谷出久轉換視角，被鏡子中看到的畫面震驚：
鏡中，銀發女子已然成年，出落得姿容無雙，挽了發，穿著一身白無垢，那面容他說不出的熟悉，但不知道為什麽，他想不起任何細節。而他，竟然是她頭上的那只木簪。
你是誰？為什麽如此熟悉？
看看我！我在這裏！
想要呼喊的心願沖破胸膛，他仍然動彈不得。
夢境忽然碎裂如玻璃，在墜入黑暗的最後一瞬間，綠谷出久難以抑制自己想哭的沖動。
猛然驚醒，綠谷出久從床上坐起來，感覺臉上一片冰涼。
他伸手一摸，摸了滿手的眼淚。
怎麽回事，那個夢...那個夢？
他怎麽哭了？記憶如同潮水般褪去，綠谷出久發現自己想不起到底夢到什麽了。
呆呆地在床上坐了半天，直到旁邊鬧鐘響起，日益健壯的綠發少年才關掉鬧鐘起身，套上運動服。
算了，一個夢而已，先出門晨跑吧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上學是真的可怕，”圓臉俏麗的女孩吐槽，用筷子戳盤子裏的食物：“最可怕的是，明明你感覺才開學，實際上已經過去一周多了。”
“沒錯，呱，”日常四人組坐在食堂裏，蛙吹梅雨附和：“好像開學是按鈕，一旦上學，時間飛快；等放假，時間又變慢了。”
“並不”飯田天哉嚴肅道：“對於我來說，放假過得比較快，你說呢，綠谷同學。”
綠谷出久低著頭，半天才反應過來：“啊？還好吧，時間都差不多。”想到早上他和歐爾麥特晨跑時的對話，他心裏感覺相當沈重。
因為接受的時間比較晚，到現在，他使用個性還是會傷到自己，這樣下去怎麽能傳承歐爾麥特的意志呢？不斷許諾要成為英雄，豈不是說大話？
他擡起頭，望向不遠處同桌吃飯的一對少男少女。
自從接收轟焦凍的邀請，奈奈終於能光明正大、而不是跟以前一樣挖空心思，想辦法在理想型面前刷臉了。這樣想著，她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些，把蘑菇添了一些進鍋。
倒追寶典裏說，要和男神養成共同的飲食習慣。
所以今天她拉著轟焦凍點了壽喜燒，天天吃蕎麥面，奈奈覺得自己不行。
“轟君，要吃牛肉嗎？”
“不用，我自己加。”雖然仍舊沒什麽表情，但從整體來看，此時的轟焦凍堪稱神情柔和，他拿起飲料瓶給奈奈加了半杯，用手指貼著杯壁。
滋啦一聲，飲料變得溫熱。
“轟君，我想喝冰一點的...”奈奈試圖抗議。
“太冰對身體不好。”轟焦凍看她一眼，把被子推過去。
被蒼青色的眸子一盯，奈奈縮縮脖子，乖乖低頭吃飯。
“萬萬沒想到，轟同學竟然是咱們班第一個要脫單的，”峰田實搖著葡萄頭：“長得帥就是好，酸了酸了。”
“還沒有在一起吧，他兩”瀨呂範太補充：“不過看那氛圍，我糾正並沒有說服力。”
“關心別人，還不如想想下午舞會培訓咋辦。”切島銳兒郎說：“我還沒找舞伴，葉隱同學，可以邀請你嗎！”
“我已經答應猿夫啦。”全身隱形，只看到校服抱臂的葉隱透說。
“可惡——英雄科真是僧多粥少！！”
今天的單身漢們也在哀嚎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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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英雄安德瓦，以其個性的強大和暴烈的性格出名，雖然排名一直被和平的象征壓了一頭，但無論是任務量、還是救援率上，安德瓦都名列前茅...”
聽到浴室的水聲停下，奈奈按了暫停，走到自己房間去收拾好洗澡的東西，才回到椅子上繼續看。
過了一會兒，如同往常的習慣，綠谷出久洗完澡出來，擦著頭發過來叫她去洗澡。
水珠順著脖子往下滑，隱沒在白色襯衫之下，綠谷出久走進書房，看到少女銀發披肩，看著屏幕上安德瓦的視頻；因為身高不夠，兩條細白的小腿晃著，腳未落地。
“奈奈，去洗吧。”
奈奈應了一聲，關掉視頻。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隨著她走過來，越來越近，直到錯身而過。
在她經過綠谷出久身邊時，胳膊忽然被男孩有力的手拉住了。
“奈奈，是什麽時候和轟同學認識的呢？”
綠色卷發半濕地貼在額際，頂著白毛巾的少年看不清表情。
沒由來得，有些心虛，奈奈解釋：“是在幸平食屋打工時認識的呀，怎麽了，歐尼醬。”
“那奈奈已經答應了轟同學嗎？”
“什麽答應？”銀發少女驚訝。
“......新生舞會。”綠谷出久低著頭，看到他的手背因為長期訓練的日曬變成健康的棕色，而手掌下纖細的手臂肌膚則呈現牛奶般的白色，色彩的對比從未如此鮮明。
銀發少女不是很明白，空氣中此刻的凝固為何而來，但她能敏銳地察覺到綠谷出久心情並不好。
她猶豫了片刻，輕輕點頭，嗯了一聲。
“啊，果然。”垂頭的綠色卷發男孩發出很輕很輕，輕到幾乎聽不見的嘆息。
在極其短暫的僵硬後，他恢覆了往常的表情，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，伸手開始擦頭發。
奈奈感到自己的手臂被放開了。
歐尼醬，是在失落嗎？
奈奈不是很明白，她一時站在了原地，看到綠谷出久放開自己，走到她剛才的位置坐下，打開歐爾麥特的視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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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毛巾突然蓋住頭，綠谷出久感受到背後隔著椅背貼近的嬌小身軀，以及柔軟的手指不時擦過自己的額頭，少女低柔的聲音傳來，說著哄孩子一般的話語：“歐尼醬，是不是沒有找到舞伴呀？難得鬧一鬧脾氣了。”
“要我說，歐尼醬你就是太成熟了，明明才是高中生，總是跟大人一樣思考問題。現在難得鬧脾氣，倒是怪可愛的。”
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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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因為沒有找到舞伴，奈奈。
其實剛才被她拿過毛巾的時候，本能想讓他擡手，握住她的手。
然而本能並不能代表，他就可以這樣做。
綠谷出久低著頭，這樣想到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晚上，綠谷出久做了個很神奇的夢。
夢裏，他似乎身處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，周圍全是茂密幽深的樹林，非常廣闊、空曠，就像永遠也看不到盡頭。
他身處這樹林正中央，身體動彈不得。
周圍非常寂靜，沒有人煙，也看不到人影，只偶爾有小動物跑來跑去。“骨碌碌”的聲音，一顆果子落下來，順著綠谷出久的視野落到地上，一只小松鼠警惕地跑過來，兩爪撿起果子，四處看了看，又跑走了。
“我在這裏，看看我！”
綠谷出久試圖發出吶喊，來掙脫動彈不得的束縛感，然而松鼠並沒有看到他。
像是被捆綁住了。
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，又有一個果子骨碌碌滾了下來。
萬籟俱寂中，綠谷出久聽到了沙沙的腳步聲。
遠遠地，摩西分海般分開綠色的海洋，一個銀發少女款款走過來，走到他面前。
視角是如此詭異，綠谷出久此時才驚覺自己看她的角度是如此高，以至於他懷疑自己被吊在了樹上，但他無法動彈。
那看不清面貌的少女蹲下，撿起那個果子，用手擦了擦，然後吃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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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少女、果子倏忽消失，周圍的空氣、風和風景像按了快進鍵一樣瘋狂流動，唯獨那片綠色還在。在快進中，有人出現又消失，有人煙出現又消失，滄海桑田。
快進停了。
他在原地，能看到不遠處的山崖下，興建了一個村子，裏面人來人往，十分熱鬧，之後那個村子沒有再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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緊接著是巨大的猛獸，個頭高聳入雲，用可怕威力的招式戰鬥。
然後是一片一片的死亡，人的屍體像是死掉的螞蟻，一個小點一個小點地散落在地上。
最後，他看到一個老人走到自己面前，舉起一把斧子，身體一痛，綠谷出久的視角忽然變了。
他似乎變成了一個物件，被老人用刀雕琢、放進一個盒子裏，隔著盒子，人聲喧囂又消失，時間流速重新變快，在黑暗中過了不知道多久，盒子被打開，陽光照了進來。
綠谷出久感覺自己被擺在紅布上，周圍放著很多首飾一樣的玩意，那小攤販在叫賣；周圍像是節日的慶典，但他的視角看不分明。
一雙手把他拿起來，手的主人一頭銀發，用黑色面罩蒙著大半邊臉，露出一只眼睛。他付了款，綠谷出久感到自己又被裝進盒子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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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這樣，放棄治療的綠谷出久想。
盒子再次被打開，他眼前大亮，被一雙白而無暇的手拿起，綠谷出久的視線一晃，發現自己已經被放到了發頂。
又是銀色的頭發啊...這樣想著，綠谷出久轉換視角，被鏡子中看到的畫面震驚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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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要呼喊的心願沖破胸膛，他仍然動彈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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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然驚醒，綠谷出久從床上坐起來，感覺臉上一片冰涼。
他伸手一摸，摸了滿手的眼淚。
怎麽回事，那個夢...那個夢？
他怎麽哭了？記憶如同潮水般褪去，綠谷出久發現自己想不起到底夢到什麽了。
呆呆地在床上坐了半天，直到旁邊鬧鐘響起，日益健壯的綠發少年才關掉鬧鐘起身，套上運動服。
算了，一個夢而已，先出門晨跑吧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上學是真的可怕，”圓臉俏麗的女孩吐槽，用筷子戳盤子裏的食物：“最可怕的是，明明你感覺才開學，實際上已經過去一周多了。”
“沒錯，呱，”日常四人組坐在食堂裏，蛙吹梅雨附和：“好像開學是按鈕，一旦上學，時間飛快；等放假，時間又變慢了。”
“並不”飯田天哉嚴肅道：“對於我來說，放假過得比較快，你說呢，綠谷同學。”
綠谷出久低著頭，半天才反應過來：“啊？還好吧，時間都差不多。”想到早上他和歐爾麥特晨跑時的對話，他心裏感覺相當沈重。
因為接受的時間比較晚，到現在，他使用個性還是會傷到自己，這樣下去怎麽能傳承歐爾麥特的意志呢？不斷許諾要成為英雄，豈不是說大話？
他擡起頭，望向不遠處同桌吃飯的一對少男少女。
自從接收轟焦凍的邀請，奈奈終於能光明正大、而不是跟以前一樣挖空心思，想辦法在理想型面前刷臉了。這樣想著，她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些，把蘑菇添了一些進鍋。
倒追寶典裏說，要和男神養成共同的飲食習慣。
所以今天她拉著轟焦凍點了壽喜燒，天天吃蕎麥面，奈奈覺得自己不行。
“轟君，要吃牛肉嗎？”
“不用，我自己加。”雖然仍舊沒什麽表情，但從整體來看，此時的轟焦凍堪稱神情柔和，他拿起飲料瓶給奈奈加了半杯，用手指貼著杯壁。
滋啦一聲，飲料變得溫熱。
“轟君，我想喝冰一點的...”奈奈試圖抗議。
“太冰對身體不好。”轟焦凍看她一眼，把被子推過去。
被蒼青色的眸子一盯，奈奈縮縮脖子，乖乖低頭吃飯。
“萬萬沒想到，轟同學竟然是咱們班第一個要脫單的，”峰田實搖著葡萄頭：“長得帥就是好，酸了酸了。”
“還沒有在一起吧，他兩”瀨呂範太補充：“不過看那氛圍，我糾正並沒有說服力。”
“關心別人，還不如想想下午舞會培訓咋辦。”切島銳兒郎說：“我還沒找舞伴，葉隱同學，可以邀請你嗎！”
“我已經答應猿夫啦。”全身隱形，只看到校服抱臂的葉隱透說。
“可惡——英雄科真是僧多粥少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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